先秦时期的人们已经认识到,须从“性”、“命”两方面入手才能合和性、命,达到养生养性的目的。同时也认识到,人对香气的喜爱是一种自然的本性,香气与人身心也有密切的关系,可以用作养生养性的方法,从而初步形成了“香气养性”的观念。
如《荀子正论》言,“居如大神,动如天帝”的古天子重于安养,出行车架也要饰以香草,“乘大路趋越席以养安,侧载芷以养鼻,前有错衡以养目”。
孔子在生活中也注重养生,并且很讲究食物的气息,“食不厌精,脍不厌细”,“色恶,不食。臭恶,不食”。(《论语乡党》)
《荀子礼论》曰:“刍豢稻梁,五味调香,所以养口也;椒兰芬,所以养鼻也;……故礼者养也。”
《素问金匮真言》曰:“中央黄色入通于脾,开窍于口,藏精于脾,故病在舌本。其味甘,其类土,其畜牛,其古稷,其应四时,上为镇星。是以知病之在肉也。其音宫,其数五,其臭香。”
百姓以香草香囊为美饰,君子士大夫更用香物陶冶、修明情志与身心,借外在的佩服,修为内在的志意,“佩服愈盛而明,志意愈修而洁”。屈原《离骚》即明言,自己以香草为饰是效法前代大德,“修能”与“内美”并重:“纷吾既有此内美兮,又重之以修能。扈江离与辟芷兮,纫秋兰以为佩。”“謇吾法夫前修兮,非世俗之所服。”
香气养性的观念发掘了香气在日常生活中的价值,讲究“芬芳”、“养鼻”,有别于祭祀中的“燔柴升烟”(与燃香蒿有相通之处);同时又不只是一种享受,而是强调香气对身心的滋养,故又引导了对香品的使用。“香气养性”的观念对于后世香文化的发展有深远的影响,也成为中国香文化的核心理念与重要特色。两汉上层社会之流行用香、魏晋医家及文人之重视用香也与这一观念有很大关系。